close

這次沒有自己事先寫過的文案給我參考,真的是徹頭徹尾的突發了(抹臉)
刊名尚未決定。

 

 

 

 

 

 

 

 

 

節錄

 

 

(一)

那是某件事情的開端,當他們都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們甚至不記得了。

利恩依稀記得那是具屍體。
有著一頭火焰般的紅髮、如今卻像是全身的鮮血流上它們進而乾涸凝固的顏色。灰色眼睛睜得很大、卻無法烙印曾經有過的時間,血跡在臉頰與胸口連成一道令人驚駭的直線,天藍色彎墜躺在脖子邊,上面光滑冰冷的連一絲血跡都無法攀附。
他已經不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記得很冷很冷,但那也只是他的感覺。世界仍舊運轉並沒有崩毀,葉子依舊飄落、花朵仍然綻放,荒野上的風吹著他的衣襬而熾熱的陽光將他眼前的世界照得一片明亮。
他已經不記得了;為什麼。所以。因此。但是。結果;他什麼也記不起來。那似乎已經很遙遠很遙遠了。
有人的手掌從頭頂上覆蓋下來,寬大的指節逐漸將那畫面收緊,最後一絲光線消失之後只剩下漆黑。
低啞的聲線附在他耳邊,帶著或許是悲傷弔唁的情緒,說,難過就哭出來。
但是他沒有哭--他不記得自己有哭--所以那個人另外一隻手握住他單薄的肩膀將他轉過身體。使世界黑暗的手掌離開了,他仰頭看見一張並不年輕的臉龐,儘管他似乎不太記得這個人了,對方卻認得他。
高大的能夠用影子蓋住他的男人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他齊平。然後男人小心翼翼地摟住他,曾經蓋在眼睛上的手指現在穿梭於頭髮之間並輕微使力,他因而得以把頭靠向對方的肩膀前。菸草味以及那時他還不明白的煙硝味使他感到陌生,但卻莫名有效的衝散了黏在鼻腔裡的血腥味。
低沉的聲音說,如果哭不出來的話,那就笑吧。
利恩微微推開那個人,納悶的看著對方。這個人的臉上有著悲傷,對誰?
事後他想起來名為阿奇波爾多的男人那時候對他輕輕的彎起嘴角輕輕的笑了,但眉尾卻是下垂的。
太陽的光線很刺眼,腐朽的事物開始逐漸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不只是帶著彎墜的身體,還有那匹脖子處淌著血的猛獸屍骸。
他於是也跟著微笑,嘴角拉開再拉開。然後某種原本不屬於這個空間的冰涼液體滑出眼眶,在滴下滿是鮮血的大地前被粗糙的抹去。

 

(二)

那天晚上阿奇波爾多順從地讓他拉著被單爬上他的床。
利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跑來找這個男人,但是他睡不著。夜晚有點涼,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的月光將整個房間染成透明的藍色。他抱著自己的棉被,窩在阿奇波爾多身旁。
他不知道對方睡了沒,所以試探性地出聲,『吶、』
『嗯?』男人的聲音從他頭上傳來,渾厚低沉的嗓音像是直接蓋下來似的,吹出的鼻息撩撥著髮根,利恩覺得有點癢。但是既然人家都回應了,於是他便把本來打算吞回去的話說出口。
『……如果我很重要--這是你跟我說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拋下我?』
阿奇波爾多聞言、彷彿有些困擾般沉沉低嘆,之後他記得對方伸手捧起他的臉,粗糙的拇指在臉頰上輕輕滑過,黑暗中他可以直視對方,『利恩你必須記住,有的時候別人給你一些特權,但他隨時可能收回,不管那個人願不願意。同樣的,假如可以他一定不會單獨把你留下。』
這番話著實有點難懂,但是利恩很努力去理解。最後他得出結論:『那麼,我現在失去特權了。我誰也不是了嗎?』
『不會。』阿奇波爾多好像有點猶豫,那雙黑眼閃爍著遲疑與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驚訝,然後他拍了拍利恩的頭,『我給你。』
『如果你想要的話,那些所謂的「特權」。--我給你。』

 

-未完-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水離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