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波爾多生日賀文暨萬聖節賀文
※有肉慎入 




*誕生




一開始那只是一個吻。
唇辦輕淺的相觸,柔軟地輾磨過彼此之後張開,舌尖探入對方口中,像是要捲起什麼般的糾纏在一起。阿奇波爾多手指穿過利恩柔軟的髮絲,拇指抵在那雙瞇起的綠眼下溫柔地摩娑。青年配合著他的步調,有一下沒一下地互相親吻。唾液交纏的聲響和口腔黏膜被舔舐發出的水澤聲被靜謐的四周無限擴大,彷彿空氣也被這樣慵懶而煽情地舔過似的。
阿奇波爾多捧著他的臉,在接吻的空隙中利用身高優勢稍微施壓,利恩微微踉蹌著後退,然後一起跌進了柔軟的沙發中。
「唔嗯、……」他從喉嚨裡滾出模糊的哼聲,攬在男人後頸的雙手下滑、改而攀住阿奇波爾多的肩膀,卻是把人拉開的動作。
「……怎麼?」溫熱的吐息隨著唾液線的牽出又斷裂跟著噴灑在臉上。
「這裡是客廳。」利恩聽見自己的聲音和壓在身上的人一樣低沉沙啞、宛如砂礫在野地上互相碰撞,「萬一有人下來怎麼辦?」
「他們都睡了。」阿奇波爾多的手壓在那頭紅髮上面,漫不經心地抓起一綹,幼稚地去搔利恩鼻頭,「沒睡的也醉死了。」至於沒睡又沒醉的,應該也夠識時務。
利恩拍掉那隻手,卻也沒生氣。大概連自己也醉的不輕吧。再次湊上去親吻男人時,他恍惚地想著。但實際上利恩沒有喝很多,而顧慮到有小孩跟少女在場而搬出來的酒也不可能放得倒他,這麼刪減下來,也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阿奇波爾多的手熱切地鑽進他上衣下擺,粗糙的手掌帶著熱源一路撫摸,捻住一邊後輕輕摩擦,指甲時不時刮過敏感的乳尖。利恩唔了一聲微微弓起身體,而互相親吻唇舌因為這動作更加彷彿撞進阿奇波爾多嘴裡似的,原本懶散舔吮的舌尖的幾乎要深入到男人喉嚨裡,突然過於深入的吻一下子將氛圍攪動的濃稠起來。
利恩的聲線已然混濁,他輕笑,然後微微支起膝蓋去頂阿奇波爾多的鼠蹊部,聽見男人的悶哼之後他笑得更開心,即使隔著三層布料仍然可以感受到那處遽然的堅硬勃起。利恩惡劣地在那個部位畫圓打轉,不時頂弄兩下,每當他這麼做就能感覺阿奇波爾多的陰莖越發粗壯並且逐漸濕潤。而那個男人粗喘著,不甘示弱地三兩下也剝掉利恩的褲子。
現在利恩的下半身已經半空了,那件要脫不脫的內褲八成還是阿奇波爾多故意留下來的。
男人離開他的唇俯在耳邊,含住耳垂的嗓音有點模糊,但從耳邊傳來的麻癢卻遠遠讓那些字句變得更加清晰,「小子,告訴過你多少次火很危險。」
「我以為今天是糖果的節日?」利恩瞇起眼,心情愉悅地裝傻,假裝沒感覺到雙腿被半脫的內褲弄的有些拘束。
阿奇波爾多挑眉。男人的手探進雙腿間蓋在利恩已經勃起的性器上,手掌心學著之前的方式畫圓,而手指極富技巧性地揉壓著柱身,指腹在肉菱邊緣擦過,偶爾輕輕的提捏。
利恩倒抽一口氣,快感不如氣氛慵懶而是很快地襲捲上來在腦中炸開,「呃哈、」利恩仰起頭、整個緊繃起來的身體呈現淡淡的粉紅色,腳趾因快感而蜷曲。
「也不是不對,」阿奇波爾多好整以暇地笑著,「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很樂意配合。」他小口小口地親吻利恩的眼角,綿密的吻舔到了微鹹的汗水和生理性淚水。
「搞什麼、啊…少推卸責任了你這個老人…」被壓住的青年露出困擾的表情,「明明是你自、嗯哈、自己開始的……」

××

聽說是跟裝飾有關的節日。
宅邸被一群已經死了所以相當優閒的人們佈置起來,橘色和黑色的彩帶交錯在天花板上垂掛、南瓜挖空之後被刻上各式各樣的表情擺在明顯的地方、陰慘慘的蠟燭沒辦法代替大廳的水晶吊燈提供足夠照明所以被捨棄、蝙蝠南瓜和骷髏的剪紙貼在各種地方。而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抓回來的骷髏將軍則被裝飾在大廳中央,艾茵與史普拉多愉快的在上面掛滿了蝙蝠和南瓜形狀的吊飾。

又聽說是跟扮裝有關的節日。
所以利恩戴起了阿奇波爾多的帽子、傑多的披風穿在阿貝爾身上顯得過於可笑、艾伯李斯特的眼鏡掛在艾依查庫臉上、弗雷特里西和伯恩哈德扮成對方的樣子但立刻被拆穿、而雪莉與多妮妲打賭穿了對方的衣服卻沒有除了沃肯以外的任何人發現。直到人偶帶著一顆南瓜頭出現,所有人才終於意識到這個舉動的愚蠢和可笑性。

還聽說是跟南瓜有關的節日。
晚餐的桌上擺著用南瓜烹調的料理。主餐是肉排,摻著肉末與蔬菜的軟嫩南瓜泥是副食、旁邊裝飾著葡萄葉及蕃茄切片,還有南瓜濃湯、南瓜派、點心是放在蝙蝠形狀容器裡的蕃茄果凍和南瓜布丁。
晚飯後幾個小鬼四處要糖果,連弗雷特里西都參了一腳。當然不會每個人身上都備有糖果,於是他們開始互相追逐、吵鬧、為了一顆糖果大打出手。儘管艾依查庫和阿貝爾又一次的單挑絕對跟糖果無關,但在此刻裡它也只能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庫勒尼西掏出先前從瑪格莉特身上拿到的糖果遞給傑多、回頭又被路過的利恩塞了一顆;沒人敢吃從羅索和貝琳達手裡出來的東西,就算它是一顆糖果也一樣;艾妲想和弗羅倫斯討論任務的事情卻被塞了一顆糖果進嘴裡;馬庫斯即使無法進食還是和薩爾卡多一起將一袋糖果分給艾茵和史普拉多;里斯還沒發現之前他身上每個口袋都已經被洗劫一空;帕茉把米利安給的糖果分給了站在旁邊的蕾格烈芙,兩個女孩子笑起來的模樣連周圍的陰森裝飾都可以點亮似的……

阿奇波爾多從天台上抽菸回來時,看見一片戰爭過後般的狼藉慘狀。
利恩站在混亂的殘骸中間看他,滿臉困擾和無可奈何。
於是他們一起收拾亂七八糟的大廳。
空氣彷彿隨著嘈雜的靜默而沉澱。壁爐裡熊熊燃燒的火焰仍舊閃耀、卻也已經淡了喧囂。
倒在地上的人被阿奇波爾多一一踹醒,他們從地板上爬起來,頂著一張痛苦的臉讓利恩覺得這些傢伙隔天會宿醉頭痛。
最後一個艾依查庫走掉之後,偌大的廳堂中只剩下他們。
阿奇波爾多把慘遭流彈波及的花瓶扶正,聽見利恩從身後悠哉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啊?』
『你果然忘記了。』
『與其說是忘記了,倒不如說我們都已經死了呢。』
『……唉,你果然是忘記了啊。老人。』
『那麼吐出好聽話的小鬼,我現在可以許願了?』
『如果不介意這裡只剩下我,那就許吧。』

那我們應景一點……"Trick or treat?"


××

阿奇波爾多撞進來的時候利恩咬緊牙關沒有發出聲音。但那個已經融化的差不多的糖衣保險套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了?」
「很、很熱……」利恩皺眉,手指扯緊了身下的沙發,雙頰泛紅的像是要滴出血。本來只是一點點的酥麻和不適,但伴隨著開始小幅度抽動而來的卻是陌生的灼熱感。像是要從那一點焚燒上來一般,麻癢的感覺風暴一樣混合著莫名劇烈的快感滿滿地充斥填滿了全身。
阿奇波爾多沒有多説什麼,只是改變姿勢跪在沙發上並將利恩的腿架到肩上,懸空的腰部讓掛在白皙小腿肚上的內褲隨著動作輕輕拂過男人背部,從被碰觸到的地方一陣又一陣的異樣興奮傳遍身體。
他輕吻了一下利恩的膝蓋內側,「聽說這還兼具催情作用。」
「什麼、當初你沒跟我說、……啊啊--」冷不防被一下子插到最深處,利恩瞪大眼、聲線拔高。
沙發劇烈地晃動起來,連帶著靠在旁邊的小桌也發出細碎的喀喀聲。阿奇波爾多貫穿似的握著他的腰猛進猛出,頗具分量的陰莖在內壁裡兇猛的輾過敏感點,每下都比前一次更深更重。狹窄的腸道宛如吮吸般撩撥開合著,像是在挽留他的離開。阿奇波爾多可以感覺到利恩的痙攣和顫抖,那些是他所熟悉的。
「說不說都一樣……」氣息不穩地笑著,男人嗓音嘶啞,「反正糖果還是吃了啊。」用下面。
他隱約聽見利恩在呻吟中咕噥了幾句下流之類的咒罵。然後那個青年雙眼氤氳著朝他伸出雙手。阿奇波爾多放下利恩的腿,改而扣住他的十指。下半身依然強而有力的挺動,利恩泊泊冒著精液的性器挺立,頂端馬眼擦過男人的腹部時總會發出驚喘。
相繫的部位發出淫穢的水澤聲和拍擊聲,在無限漣漪開的室內將煽情推向最高潮。

××

彼時他們還在連隊裡。
阿奇波爾多偷偷開了一瓶酒幫利恩慶生,桌子上還擺著伯恩哈德友情提供的小蛋糕。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生出來的,這樣有意義嗎?』利恩拿著酒杯,提出疑問。即使如此他還是毫不客氣地橫掃桌上的奢侈品。
那個男人只是用力揉亂他的頭髮,話語和粗糙的掌心溫暖得幾乎令人怔然,『重點不是日期,而是誕生出來得那一刻。』

他說,每個人的誕生都有一定其意義。那代表了這個世界需要你。
所以祝福你、而後予你生命。

××

利恩還不至於會覺得自己是為了阿奇波爾多誕生的,他也不想。但是阿奇波爾多顯然是為了某個很重要的、足以承擔起這個世界賦予他的責任而出生。
然而最後他們終於都死了,又於另外一個世界再次誕生出來。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男人給予他的祝福和認同,在許久之後被帶了過來,連同未知未解的命運一起。





「不過這太不公平了。哪個選項都是你上我,沒有更正常一點的願望嗎?」
「沒有。」
「不要這麼斷定。還有那個糖衣保險套到底是從哪裡出現的?」
「……我在天台上抽菸的時候,大小姐說是生日禮物。」
「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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